試問西門町為何如此聚眾?作為酷兒的大本營,當藝術家黃彥超有機會以「西門町」為題發展創作,即以大舉入侵台灣街頭的夾娃娃機作為載體,暗喻快速消費的多重慾望,並於此地搭建不同的慾望舞台進行現地演出。他打造娃娃人,當穿戴綠幕服縫上娃娃,呈現概念化的去身體與慾望幽魂的上身,娃娃是單數也是黏稠的慾望團塊。
這同時也像出不同的任務,藝術家揀選西門町的多處場景,如同置身於慾望迷宮與十字路口,藉由多點連線,呈現高密集影像單位堆疊與慾望「自爆」—— 慾望爆了的視覺快感,彷彿在西門町裡「迷路」。而娃娃的縫合,形塑黏稠碰撞團塊的展開 ——「測量」。此時西門町彷彿自成一運作系統,像是自成一國,與外部世界展開抗衡。娃娃人的現地演出,從西門外圍廣場、彩虹斑馬線等「地標」向內部探勘,以娃娃人之姿彈跳或娃娃自體於手扶梯去往某處,像是補貨也是捕獲,形成特殊的晃動與窺視,窺看西門町不同的色彩與角落縫隙。在行經各處特殊的體感場,娃娃人與攝影團隊之間也成為一個「夾」的現場 —— 相互窺看的多重主體。